第195章 解蠱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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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恨恨地瞪著藍玉鳳,突然覺得她很可憐!
同為女子,我真不能理解她,為什麽能對一個男人飛蛾撲火一般地撲過去!可是。同為女人,她又何苦為難我?
可是我為什麽要同情她?想想當初她對李家的毒辣手段,要不是我最後使出了鬼面降,只怕李家就會被她毀了!
我嘆了口氣,決定不去管她,於是抱膝坐在地上!
隔了一會兒,山路上漸漸有一個身影快速向我掠來!
我立即站起來在洞口翹盼!
來人漸漸靠近,我看得很清楚,是金鉞!
一看到他雙手空空,我的心裏就一陣冰涼。我急忙奔出洞外,焦急地問他:“怎麽回事?小希呢?”
他帶了一絲不豫,抿唇說道:“藍大坤不肯放了小希。說讓我們拿藍玉鳳去換!”
“那就換啊!”
和藍玉鳳比起來,自然是我的小希更重要!只是想到藍玉鳳已經被金鉞折磨得奄奄一息,我不禁問道:“藍玉鳳如今這樣子,藍大坤見了藍玉鳳會不會變卦?”
金鉞冷笑道:“不急,過兩天再拿她去換也是一樣!”
“為什麽?小希在藍大坤手裏你就不著急嗎?他還是個一歲大的孩子啊,你就不擔心?”
我有點生氣了。金鉞為什麽就這麽穩得住呢?
他眼神閃躲了一下,吞吞吐吐地說道:“藍大坤還有別的要求?”
“別的要求?什麽要求?對了,藍權呢?他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?”
他臉色沈了一下,讀i韋說道:“藍權主動要去留下照顧小希了。”
我更加生氣了,問道:“藍權主動要求留下照顧小希?那你呢?為什麽讓你回來?小希是你的孩子啊,你為什麽要讓藍權留下呢?”
金鉞十分不高興。陰沈著臉說道:“藍大坤讓我幫他殺了其他幾個山寨的苗寨頭人,他想在這裏稱王稱霸!”
我更驚訝了:“他為什麽讓你幫他去殺人?他還真會借刀殺人啊!”
想到之前金鉞嚇唬那些苗人的手段,我氣得指著他說道:“好吧,這下你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,要是你之前不那樣做,他也不會想到利用你。這下可好,他利用你來達到自己的目的。等利用完了,孩子給不給也不一定啊!”
金鉞悶悶地說道:“大不了到時候我和他同歸於盡!”
我更氣了,口不擇言地說道:“你和他同歸於盡又怎樣?我要的是小希的安全!”
此話一出,金鉞臉色煞白,立刻擡眼看我,絕望的眼神讓我心裏一陣發虛。
我明知道自己的話讓他傷了心。可是我恨他做事完全不計後果,此時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直接往山下走去。
他一把拉住我,黑著臉問道:“你要去哪裏?”
我氣憤的說道:“不要你管,我親自去找藍大坤,他憑什麽不還我孩子?”
我暗自在心裏發了狠,非要去見小希一面,否則的話我怎麽也不放心!
他拉著我的胳膊不放。依舊說道:“小希很好,你不用擔心。藍權說了,他會想辦法將小希帶出來的。”
聽到這話,我心裏的激動稍稍平息了一些,可是想想,做媽媽的已經離兒子這麽近了,為什麽就不能去看孩子呢?
我立即說道:“不行,我去換回藍權,他們要押人,就押我吧。小希不認識藍權,他見了我,也許句不會害怕了!”
想到小希現在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,周圍都是他不認識的人,我的心裏就難受極了!
我哽咽著說道:“我真後悔,我剛才應該和你們一起去的,好歹我可以看一眼他。”
我甩脫金鉞的胳膊要走,他依舊死死地拉著我,氣咻咻地說道:“你不要去,有藍權在那裏足夠!”
回過頭,我立即給了他狠狠地一掌,痛心地說道:“小希是你的孩子,不是藍權的孩子!”
作為父親,他卻讓藍權守在了小希身邊,我可以理解為他要去履行藍大坤的要求,可是我感情上卻接受不了!
我向前一步步走去,金鉞面如死灰,跟在我身後。
天色慢慢發白,天際微露一絲曙光!
藍家寨子大門口出現了幾個男人,他們面色不善地瞪著我,喊道:“你是誰,來做什麽?”
其中有一個人立即認出了我,擡手止住了其他人,然後說道:“你來幹什麽?我們藍寨主說了,把玉鳳姑娘帶回來,你怎麽不帶回來?”
他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我身後喊的,我回頭一看,才發現金鉞一直跟在我身後。
他一副意懶心灰的模樣,聽了那人的詢問,立即說道:“就在左邊半山腰的山洞裏,你們自己去把她帶回來吧,我是碰都不想碰她了!”
說話的這人就是上次在辰州想抓我的人,聽到金鉞的話十分生氣,說道:“你可真沒良心。我們玉鳳姑娘為了你,做了那麽多,怎麽就換不來你一點心呢?你這人,真是該死!”
金鉞聽了,眉頭一揚,殺氣隱現,突然欺近這人身旁。“咯嚓”一下子就拗斷了他的脖子!
死者瞪著眼珠子,仿佛不相信金鉞竟然會有這麽快的速度,身子一軟,已經被金鉞拋在了地上!
金鉞殺氣騰騰地望著其餘的人,陰鷙地說道:“誰敢再多嘴,這人就是例子!”
其他幾人害怕地看著金鉞,一步步後退。其中一個腳快的,立即轉身就往回跑!
金鉞冷笑著,身形好像閃電一樣掠過去,又是“咯嚓”一聲,拗斷了這人的脖子。
我渾身只覺得瘆得慌,也很反感金鉞這種殘忍血腥地手段,簡直視人命如草芥!
我對他說道:“這些人又沒有對你怎樣,你怎麽下這麽狠的手段呢?”
他眉毛一揚,煞氣浮現在眉宇之間,隱忍地對我說道:“阿靈,你現在是怎麽看我都不順眼了嗎?”
我一窒,也就沒有再說了!
我問他:“刑堂怎麽走?你在前面帶路吧!”
他抿緊唇,立即走在我前面。
身後的幾個男子四處散開,回頭一看,有兩個往山洞而去!
我想,他們一定去救藍玉鳳了吧!
刑堂,其實相當於祠堂!就是一間很普通的院子!
還沒走近,就聽到一片嘶嘶的聲音!
金鉞立即對我說道:“阿靈!這裏有很多蛇,你要小心!”
我低頭一看,果然,地上密密麻麻地向我游走來很多蛇!
我並不驚慌,我記得上次李桃的母親,也是引來很多蛇,可是後來都懼怕金鉞口裏的嘯音,後來都溜走了!
不過這個時候,如果金鉞發出嘯音,恐怕就會被人發現吧!
又想,既然蛇都出來了,蛇的主人自然也會知道的!也無須躲藏了吧!
果然,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,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:“既然是故人,何必躲躲藏藏?”
一個中年美婦站在門口,果然是李桃的母親。
上次見她,大概是在城市裏,所以她的衣著比較普通,而這次,她卻打扮得比較隆重!她穿著一身藍色的苗族衣服,脖子上戴著銀項圈,手上戴著銀鐲子,頭上也戴著銀冠。
見了我,她瞇著眼睛,對我和金鉞說道:“又是你們,怎麽?來了一次要不到,還想再要一次?我告訴你,你沒有完成藍寨主的吩咐,你的孩子就不可能給你!要你帶來的人頭呢?你不想要你兒子呢?”
金鉞冷冷看著她說道:“老虔婆,別以為抓住我兒子就是抓住我的命脈了!把我兒子還給我,否則的話,別怪我大開殺戒!”
一個沙啞的嗓音冷笑著說道:“是嗎?才多長時間,你就變卦了?難道你們以為,留下藍權你兒子就可以得救了?”
從大門裏的黑暗處走來一個瘦瘦的老頭子!個子極高,面容枯槁!乍眼一看,好像哭喪著臉一樣。他盯著金鉞說道:“讓你把我女兒送回來,我女兒呢?現在哪裏?”
這時,從我們身後跑來一個苗人,大聲對著老頭說道:“寨主,玉鳳姑娘被接回來了!”
藍大坤聽了,眼神一閃,立即問道:“她怎麽樣呢?”
來人恨聲說道:“玉鳳姑娘被這個黑心爛肝的人折磨得好苦,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,放了很多血!”
藍大坤聽了,哼了一聲說道:“我早就說過,同命蠱還不如情蠱,讓她不要種她不聽。她又鬥不過這小子,反倒被他挾制住,這同命蠱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了。既然這樣,就解開同命蠱吧!把玉鳳給我擡過來!”
他又盯著金鉞說道:“小子,能夠解開同命蠱你也應該很高興吧!我女兒救了你的命,還嫁給你,可你就是這樣報答的?如今我也不和你算的那麽清楚了,只是要你順手給我解決這隔壁三個山頭的頭人性命,你剛才是怎麽答應我的,現在怎麽不照辦了呢?”
我不禁冷笑:“你自己想趕盡殺絕,卻讓他來替你動手。你還真是會打一手如意算盤啊!”
藍大坤陰測測看了我一眼說道:“你就是那個女人?那你應該知道,你的兒子還在我手裏。你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,好大的膽子!”
他這樣威脅我,我竟然不敢再說,我氣急地說道:“把我兒子帶出來,讓我看一眼!否則的話,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我兒子?”
事到如今我,也只有這樣說了,見不到小希,我的心裏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樣。
藍大坤嘲笑了幾聲,高聲說道:“來人,把那個孩子給我抱出來!”
我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,心也提到了嗓子眼!
從裏面又走出一個窈窕的身影,她抱著一個孩子!這個女子的身影極為熟悉,越看越心驚!走近了,才看清竟然是李桃!
她神色覆雜地盯著金鉞,手裏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。
孩子的一雙眼睛好像琉璃的顏色,七彩流暢,絢麗之極!此時,大多數孩子還在睡夢時分,可這個孩子卻十分精神。
他睜圓了眼睛十分認真的看著我,見到我,眼裏露出喜色,立即向我伸出雙手,叫了一聲:“媽媽!”
小希!我的小希!
我上前一步想抱過小希,藍大坤一示意,立即就有人攔住了我!
他無視我憤恨的眼神,得意地嘿嘿笑道:“只要答應了我的條件,我就放了你兒子!”
我貪婪地看著小希的臉龐,不顧一切地沖上去,卻被藍大坤手下的人硬生生攔住。
藍大坤警告我:“不要沖動!想抱你兒子就等他拿到我要的人頭才可以!”
這時,李桃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----藍權。
他的雙手被反綁著,身後有一個苗人,拿著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。押著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我!
我驚訝極了,立即質問藍大坤:“你們要做什麽?”
藍大坤陰笑說道:“別擔心,他是自願的,我可不敢傷他!”
藍權這時也高聲對我說道:“朱靈,你別擔心,是我自願的,這樣他們才會讓我留下來照顧小希!”
藍大坤哼了一聲,不悅地說道:“藍權,你是苗人,如今卻要為了一個漢人女子背叛你的族人。更何況,這孩子還不是你的,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!”
我又驚又怒,又覺得心裏愧疚極了!
我百感交集地看著藍權,喃喃說道:“藍權,你不必為我這樣的!”
他神色十分坦然,似乎一點都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,平靜地對我說道:“朱靈,你不要難過!我是心甘情願的!”
只聽一聲哼,李桃抱著小希,似嫉似妒地盯著我,輕蔑地說道:“你可真是好命啊,一個兩個的都魔怔了,甘心為你赴湯蹈火!”
突然,她懷裏的小希拼命地哭了起來,雙手亂抓,喊著眼淚看著我,嘴裏喊著:“媽媽、媽媽,好疼!”
我驚怒地想往前沖,嘴裏喊道:“李桃,你在做什麽?”
她做了什麽?我的小希才這樣哭喊,一定是她暗中對小希做了什麽?
小希一哭,藍權和金鉞神色也都立變,藍權立即呵斥李桃:“你怎麽這麽毒?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?”
金鉞也痛罵李桃:“李桃,你要是敢對我兒子不利,我剝了你的皮!”
藍大坤皺了皺眉,立即呵斥李桃:“給我住手,這時候你給我添什麽亂?”
李桃抱著不住掙紮哭喊的小希退後一步,神色異樣地看了一眼藍權,低垂眉眼說了聲:“是!”
可是小希依然不停地哭著喊著,聲音嘶啞,讓我聽了好像刀割一般!
我含著淚,立即對藍大坤說道:“讓我抱抱我的孩子,讓我抱抱我的孩子!”
藍大坤得意地從李桃手裏接過小希,然後對我說道:“我可不敢,聽說你擅降頭術,萬一孩子被你抱了不肯歸還,反而對我們下了降頭,那才是得不償失了!”
他抱著小希,耐心地哄著他。小希竟然也慢慢停止了哭泣,只是淚汪汪地看著我,好像十分懂事一樣!
藍大坤冷冷對藍權說道:“藍權,我本來想讓你娶了我女兒,哪裏知道你不肯她也不願意。她種了這個該死的同命蠱,把自己也給坑了,現在你給我把他們兩個人的蠱解開吧!我女兒的命可不能賠在這個男人的身上!”
他說完看了金鉞一眼,目光裏包含煞氣!
“我想,你也不願意這個蠱蟲留在你身上吧!”
不知道為什麽,我的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,卻無法反對藍大坤的提議!
就算現在金鉞不受藍玉鳳的制轄,可是他們兩人的命到底是聯系在一起的!
只要不解蠱,金鉞就永遠面對著來自藍玉鳳的威脅!永遠面臨著一把擱在脖子上的利刃!
可是藍權說過,解蠱和失敗,都是一半的把握!
金鉞會有危險嗎?我的心裏亂極了!不知道到底是希望金鉞答應還是不答應!
答應吧,只有一半的機會啊,不答應,趁著藍玉鳳現在昏迷,而且又是藍大坤同意的情況下,到哪裏還能找到這麽好的機會?
可是,解除同命蠱需要黑狗血99只,黑貓血99只,還有黑雞血99只,這些能在倉促之間準備好嗎?
此時,藍權也向藍大坤提出了同樣的問題:“藍寨主,解除同命蠱的材料可是不好準備,十分困難。況且,這同命蠱也只有一半成功的機會,您就不怕玉鳳出什麽事嗎?”
藍大坤笑道:“就算出事,我也認了,做什麽事沒有風險呢?材料的話你不用擔心,我已經準備好了!當初我一見到這人就知道,我家玉鳳駕馭不了他!”
藍權又看向金鉞,目光中透出征詢。
金鉞立即說道;“要解蠱,行啊,只要一想到我身體裏有只蟲子,我也難受得要命,解開吧,我不在乎!”
藍權微微皺眉,又看了藍大坤一眼,說道:“那好,那寨主就為我找一個幹凈的內室吧!如今天色已亮,解蠱當在正午時分最佳,其時陽氣最盛,蠱蟲毒氣最弱的時候。除了那必須的黑狗血、黑貓血、黑雞血之外,寨主還要為我找一只懷孕的母牛,我需要這只母牛的胎盤,殺牛的時候,必須我在旁邊!”
藍大坤一口答應:“沒問題,一會兒我就讓人為你準備!”
他抱著小希,看了他一眼,假惺惺地說道:“其實我倒是舍不得這孩子了!這孩子看上去十分聰明,要是收在我手下,說不定過個十幾年,又是個厲害人物啊!我家玉鳳可惜了,是個女兒,哪有男孩子好啊!”
藍大坤抱著小希走了,臨走前,吩咐人帶了我和金鉞去休息。藍玉鳳流了很多血,藍大坤要求藍權去給藍玉鳳上藥包紮!順便看看解蠱會不會影響藍玉鳳!
苗人將我和金鉞都關進了一間房裏。
房間裏只有簡單的桌椅和床,我坐在桌子旁,疲憊地撐住臉,只覺得心力交瘁!
金鉞繃著臉吩咐他們:“給我打水來,我要沐浴,還有,給我們準備早飯!”
苗人倒也客氣,按照金鉞的吩咐一一備上。
金鉞低聲對我說道:“你先洗個臉,喝點水,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吧!”
我擡頭望了一眼他,眼光又轉向別處。
他一反常態地沒有發脾氣,反而可憐巴巴地在我面前說道:“阿靈,一會兒就要解蠱了,萬一解蠱不成,我會死的,你和我說一會兒話吧!”
我冷笑說道:“放心,你死不了,你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死呢?”
他本來就是掌管死亡的神明,哪有那麽容易就死的,即使死了,對他而言,也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而已!說不定,記憶裏也會忘了我!狀系腸扛。
他聽了我的話難過極了,低聲說道:“你是不是很怨我?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閉上眼睛假裝休息。
他低聲說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我的確對你不夠好,我,這些日子以來,我想了又想,我也覺得自己真是可惡。從認識你以來,就一直對你很壞。阿靈,是我對不起你。現在,我也不希望能夠求得你的諒解了。我只希望,只希望你和小希好好的,我的心願就滿足了!”
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大堆話,我心裏又忍不住記掛起來,於是問道:“你、你到底要幹什麽?難道你真的要聽藍大坤的話,去殺了那幾個苗人頭人?”
他眼裏露出迷茫的神色,喃喃說道:“我想幹什麽?我有時候覺得,命運對我們兩個人真是殘忍,明明不是我們犯的錯,為什麽卻要由我們來承擔呢?可是我也後悔,後悔我當時不應該那樣偏激,是我嚇到了你,所以你才會和那幾個當兵的一起對付我吧,我不怪你!我真的不怪你!”
他這樣說,我反而心軟了,不禁哭了起來,哭著說道:“那有什麽用?有什麽用?已經晚了,都晚了!你道歉又有什麽用?我已經答應藍權和他在一起了!”
我失聲痛哭起來!
他的臉蒼白極了,神色一片傷痛,卻依然帶著笑說道:“嗯。你總算對我說了實話,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我不會怪你的,藍權性格很好!他對你也很好,我都看在眼裏了,和他比起來,我的確不夠好!你以後好好和他在一起,我、我祝福你們!”
明明說著祝福的話,可是他眼裏卻流露出一股悲憤!讓我看了更加難受極了!
我泣不成聲地說道:“不要、我不稀罕你的祝福,讓你的祝福見鬼去吧,我不要!誰稀罕?誰稀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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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為女子,我真不能理解她,為什麽能對一個男人飛蛾撲火一般地撲過去!可是。同為女人,她又何苦為難我?
可是我為什麽要同情她?想想當初她對李家的毒辣手段,要不是我最後使出了鬼面降,只怕李家就會被她毀了!
我嘆了口氣,決定不去管她,於是抱膝坐在地上!
隔了一會兒,山路上漸漸有一個身影快速向我掠來!
我立即站起來在洞口翹盼!
來人漸漸靠近,我看得很清楚,是金鉞!
一看到他雙手空空,我的心裏就一陣冰涼。我急忙奔出洞外,焦急地問他:“怎麽回事?小希呢?”
他帶了一絲不豫,抿唇說道:“藍大坤不肯放了小希。說讓我們拿藍玉鳳去換!”
“那就換啊!”
和藍玉鳳比起來,自然是我的小希更重要!只是想到藍玉鳳已經被金鉞折磨得奄奄一息,我不禁問道:“藍玉鳳如今這樣子,藍大坤見了藍玉鳳會不會變卦?”
金鉞冷笑道:“不急,過兩天再拿她去換也是一樣!”
“為什麽?小希在藍大坤手裏你就不著急嗎?他還是個一歲大的孩子啊,你就不擔心?”
我有點生氣了。金鉞為什麽就這麽穩得住呢?
他眼神閃躲了一下,吞吞吐吐地說道:“藍大坤還有別的要求?”
“別的要求?什麽要求?對了,藍權呢?他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?”
他臉色沈了一下,讀i韋說道:“藍權主動要去留下照顧小希了。”
我更加生氣了,問道:“藍權主動要求留下照顧小希?那你呢?為什麽讓你回來?小希是你的孩子啊,你為什麽要讓藍權留下呢?”
金鉞十分不高興。陰沈著臉說道:“藍大坤讓我幫他殺了其他幾個山寨的苗寨頭人,他想在這裏稱王稱霸!”
我更驚訝了:“他為什麽讓你幫他去殺人?他還真會借刀殺人啊!”
想到之前金鉞嚇唬那些苗人的手段,我氣得指著他說道:“好吧,這下你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,要是你之前不那樣做,他也不會想到利用你。這下可好,他利用你來達到自己的目的。等利用完了,孩子給不給也不一定啊!”
金鉞悶悶地說道:“大不了到時候我和他同歸於盡!”
我更氣了,口不擇言地說道:“你和他同歸於盡又怎樣?我要的是小希的安全!”
此話一出,金鉞臉色煞白,立刻擡眼看我,絕望的眼神讓我心裏一陣發虛。
我明知道自己的話讓他傷了心。可是我恨他做事完全不計後果,此時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直接往山下走去。
他一把拉住我,黑著臉問道:“你要去哪裏?”
我氣憤的說道:“不要你管,我親自去找藍大坤,他憑什麽不還我孩子?”
我暗自在心裏發了狠,非要去見小希一面,否則的話我怎麽也不放心!
他拉著我的胳膊不放。依舊說道:“小希很好,你不用擔心。藍權說了,他會想辦法將小希帶出來的。”
聽到這話,我心裏的激動稍稍平息了一些,可是想想,做媽媽的已經離兒子這麽近了,為什麽就不能去看孩子呢?
我立即說道:“不行,我去換回藍權,他們要押人,就押我吧。小希不認識藍權,他見了我,也許句不會害怕了!”
想到小希現在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,周圍都是他不認識的人,我的心裏就難受極了!
我哽咽著說道:“我真後悔,我剛才應該和你們一起去的,好歹我可以看一眼他。”
我甩脫金鉞的胳膊要走,他依舊死死地拉著我,氣咻咻地說道:“你不要去,有藍權在那裏足夠!”
回過頭,我立即給了他狠狠地一掌,痛心地說道:“小希是你的孩子,不是藍權的孩子!”
作為父親,他卻讓藍權守在了小希身邊,我可以理解為他要去履行藍大坤的要求,可是我感情上卻接受不了!
我向前一步步走去,金鉞面如死灰,跟在我身後。
天色慢慢發白,天際微露一絲曙光!
藍家寨子大門口出現了幾個男人,他們面色不善地瞪著我,喊道:“你是誰,來做什麽?”
其中有一個人立即認出了我,擡手止住了其他人,然後說道:“你來幹什麽?我們藍寨主說了,把玉鳳姑娘帶回來,你怎麽不帶回來?”
他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我身後喊的,我回頭一看,才發現金鉞一直跟在我身後。
他一副意懶心灰的模樣,聽了那人的詢問,立即說道:“就在左邊半山腰的山洞裏,你們自己去把她帶回來吧,我是碰都不想碰她了!”
說話的這人就是上次在辰州想抓我的人,聽到金鉞的話十分生氣,說道:“你可真沒良心。我們玉鳳姑娘為了你,做了那麽多,怎麽就換不來你一點心呢?你這人,真是該死!”
金鉞聽了,眉頭一揚,殺氣隱現,突然欺近這人身旁。“咯嚓”一下子就拗斷了他的脖子!
死者瞪著眼珠子,仿佛不相信金鉞竟然會有這麽快的速度,身子一軟,已經被金鉞拋在了地上!
金鉞殺氣騰騰地望著其餘的人,陰鷙地說道:“誰敢再多嘴,這人就是例子!”
其他幾人害怕地看著金鉞,一步步後退。其中一個腳快的,立即轉身就往回跑!
金鉞冷笑著,身形好像閃電一樣掠過去,又是“咯嚓”一聲,拗斷了這人的脖子。
我渾身只覺得瘆得慌,也很反感金鉞這種殘忍血腥地手段,簡直視人命如草芥!
我對他說道:“這些人又沒有對你怎樣,你怎麽下這麽狠的手段呢?”
他眉毛一揚,煞氣浮現在眉宇之間,隱忍地對我說道:“阿靈,你現在是怎麽看我都不順眼了嗎?”
我一窒,也就沒有再說了!
我問他:“刑堂怎麽走?你在前面帶路吧!”
他抿緊唇,立即走在我前面。
身後的幾個男子四處散開,回頭一看,有兩個往山洞而去!
我想,他們一定去救藍玉鳳了吧!
刑堂,其實相當於祠堂!就是一間很普通的院子!
還沒走近,就聽到一片嘶嘶的聲音!
金鉞立即對我說道:“阿靈!這裏有很多蛇,你要小心!”
我低頭一看,果然,地上密密麻麻地向我游走來很多蛇!
我並不驚慌,我記得上次李桃的母親,也是引來很多蛇,可是後來都懼怕金鉞口裏的嘯音,後來都溜走了!
不過這個時候,如果金鉞發出嘯音,恐怕就會被人發現吧!
又想,既然蛇都出來了,蛇的主人自然也會知道的!也無須躲藏了吧!
果然,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,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:“既然是故人,何必躲躲藏藏?”
一個中年美婦站在門口,果然是李桃的母親。
上次見她,大概是在城市裏,所以她的衣著比較普通,而這次,她卻打扮得比較隆重!她穿著一身藍色的苗族衣服,脖子上戴著銀項圈,手上戴著銀鐲子,頭上也戴著銀冠。
見了我,她瞇著眼睛,對我和金鉞說道:“又是你們,怎麽?來了一次要不到,還想再要一次?我告訴你,你沒有完成藍寨主的吩咐,你的孩子就不可能給你!要你帶來的人頭呢?你不想要你兒子呢?”
金鉞冷冷看著她說道:“老虔婆,別以為抓住我兒子就是抓住我的命脈了!把我兒子還給我,否則的話,別怪我大開殺戒!”
一個沙啞的嗓音冷笑著說道:“是嗎?才多長時間,你就變卦了?難道你們以為,留下藍權你兒子就可以得救了?”
從大門裏的黑暗處走來一個瘦瘦的老頭子!個子極高,面容枯槁!乍眼一看,好像哭喪著臉一樣。他盯著金鉞說道:“讓你把我女兒送回來,我女兒呢?現在哪裏?”
這時,從我們身後跑來一個苗人,大聲對著老頭說道:“寨主,玉鳳姑娘被接回來了!”
藍大坤聽了,眼神一閃,立即問道:“她怎麽樣呢?”
來人恨聲說道:“玉鳳姑娘被這個黑心爛肝的人折磨得好苦,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,放了很多血!”
藍大坤聽了,哼了一聲說道:“我早就說過,同命蠱還不如情蠱,讓她不要種她不聽。她又鬥不過這小子,反倒被他挾制住,這同命蠱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了。既然這樣,就解開同命蠱吧!把玉鳳給我擡過來!”
他又盯著金鉞說道:“小子,能夠解開同命蠱你也應該很高興吧!我女兒救了你的命,還嫁給你,可你就是這樣報答的?如今我也不和你算的那麽清楚了,只是要你順手給我解決這隔壁三個山頭的頭人性命,你剛才是怎麽答應我的,現在怎麽不照辦了呢?”
我不禁冷笑:“你自己想趕盡殺絕,卻讓他來替你動手。你還真是會打一手如意算盤啊!”
藍大坤陰測測看了我一眼說道:“你就是那個女人?那你應該知道,你的兒子還在我手裏。你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,好大的膽子!”
他這樣威脅我,我竟然不敢再說,我氣急地說道:“把我兒子帶出來,讓我看一眼!否則的話,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我兒子?”
事到如今我,也只有這樣說了,見不到小希,我的心裏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樣。
藍大坤嘲笑了幾聲,高聲說道:“來人,把那個孩子給我抱出來!”
我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,心也提到了嗓子眼!
從裏面又走出一個窈窕的身影,她抱著一個孩子!這個女子的身影極為熟悉,越看越心驚!走近了,才看清竟然是李桃!
她神色覆雜地盯著金鉞,手裏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。
孩子的一雙眼睛好像琉璃的顏色,七彩流暢,絢麗之極!此時,大多數孩子還在睡夢時分,可這個孩子卻十分精神。
他睜圓了眼睛十分認真的看著我,見到我,眼裏露出喜色,立即向我伸出雙手,叫了一聲:“媽媽!”
小希!我的小希!
我上前一步想抱過小希,藍大坤一示意,立即就有人攔住了我!
他無視我憤恨的眼神,得意地嘿嘿笑道:“只要答應了我的條件,我就放了你兒子!”
我貪婪地看著小希的臉龐,不顧一切地沖上去,卻被藍大坤手下的人硬生生攔住。
藍大坤警告我:“不要沖動!想抱你兒子就等他拿到我要的人頭才可以!”
這時,李桃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----藍權。
他的雙手被反綁著,身後有一個苗人,拿著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。押著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我!
我驚訝極了,立即質問藍大坤:“你們要做什麽?”
藍大坤陰笑說道:“別擔心,他是自願的,我可不敢傷他!”
藍權這時也高聲對我說道:“朱靈,你別擔心,是我自願的,這樣他們才會讓我留下來照顧小希!”
藍大坤哼了一聲,不悅地說道:“藍權,你是苗人,如今卻要為了一個漢人女子背叛你的族人。更何況,這孩子還不是你的,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!”
我又驚又怒,又覺得心裏愧疚極了!
我百感交集地看著藍權,喃喃說道:“藍權,你不必為我這樣的!”
他神色十分坦然,似乎一點都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,平靜地對我說道:“朱靈,你不要難過!我是心甘情願的!”
只聽一聲哼,李桃抱著小希,似嫉似妒地盯著我,輕蔑地說道:“你可真是好命啊,一個兩個的都魔怔了,甘心為你赴湯蹈火!”
突然,她懷裏的小希拼命地哭了起來,雙手亂抓,喊著眼淚看著我,嘴裏喊著:“媽媽、媽媽,好疼!”
我驚怒地想往前沖,嘴裏喊道:“李桃,你在做什麽?”
她做了什麽?我的小希才這樣哭喊,一定是她暗中對小希做了什麽?
小希一哭,藍權和金鉞神色也都立變,藍權立即呵斥李桃:“你怎麽這麽毒?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?”
金鉞也痛罵李桃:“李桃,你要是敢對我兒子不利,我剝了你的皮!”
藍大坤皺了皺眉,立即呵斥李桃:“給我住手,這時候你給我添什麽亂?”
李桃抱著不住掙紮哭喊的小希退後一步,神色異樣地看了一眼藍權,低垂眉眼說了聲:“是!”
可是小希依然不停地哭著喊著,聲音嘶啞,讓我聽了好像刀割一般!
我含著淚,立即對藍大坤說道:“讓我抱抱我的孩子,讓我抱抱我的孩子!”
藍大坤得意地從李桃手裏接過小希,然後對我說道:“我可不敢,聽說你擅降頭術,萬一孩子被你抱了不肯歸還,反而對我們下了降頭,那才是得不償失了!”
他抱著小希,耐心地哄著他。小希竟然也慢慢停止了哭泣,只是淚汪汪地看著我,好像十分懂事一樣!
藍大坤冷冷對藍權說道:“藍權,我本來想讓你娶了我女兒,哪裏知道你不肯她也不願意。她種了這個該死的同命蠱,把自己也給坑了,現在你給我把他們兩個人的蠱解開吧!我女兒的命可不能賠在這個男人的身上!”
他說完看了金鉞一眼,目光裏包含煞氣!
“我想,你也不願意這個蠱蟲留在你身上吧!”
不知道為什麽,我的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,卻無法反對藍大坤的提議!
就算現在金鉞不受藍玉鳳的制轄,可是他們兩人的命到底是聯系在一起的!
只要不解蠱,金鉞就永遠面對著來自藍玉鳳的威脅!永遠面臨著一把擱在脖子上的利刃!
可是藍權說過,解蠱和失敗,都是一半的把握!
金鉞會有危險嗎?我的心裏亂極了!不知道到底是希望金鉞答應還是不答應!
答應吧,只有一半的機會啊,不答應,趁著藍玉鳳現在昏迷,而且又是藍大坤同意的情況下,到哪裏還能找到這麽好的機會?
可是,解除同命蠱需要黑狗血99只,黑貓血99只,還有黑雞血99只,這些能在倉促之間準備好嗎?
此時,藍權也向藍大坤提出了同樣的問題:“藍寨主,解除同命蠱的材料可是不好準備,十分困難。況且,這同命蠱也只有一半成功的機會,您就不怕玉鳳出什麽事嗎?”
藍大坤笑道:“就算出事,我也認了,做什麽事沒有風險呢?材料的話你不用擔心,我已經準備好了!當初我一見到這人就知道,我家玉鳳駕馭不了他!”
藍權又看向金鉞,目光中透出征詢。
金鉞立即說道;“要解蠱,行啊,只要一想到我身體裏有只蟲子,我也難受得要命,解開吧,我不在乎!”
藍權微微皺眉,又看了藍大坤一眼,說道:“那好,那寨主就為我找一個幹凈的內室吧!如今天色已亮,解蠱當在正午時分最佳,其時陽氣最盛,蠱蟲毒氣最弱的時候。除了那必須的黑狗血、黑貓血、黑雞血之外,寨主還要為我找一只懷孕的母牛,我需要這只母牛的胎盤,殺牛的時候,必須我在旁邊!”
藍大坤一口答應:“沒問題,一會兒我就讓人為你準備!”
他抱著小希,看了他一眼,假惺惺地說道:“其實我倒是舍不得這孩子了!這孩子看上去十分聰明,要是收在我手下,說不定過個十幾年,又是個厲害人物啊!我家玉鳳可惜了,是個女兒,哪有男孩子好啊!”
藍大坤抱著小希走了,臨走前,吩咐人帶了我和金鉞去休息。藍玉鳳流了很多血,藍大坤要求藍權去給藍玉鳳上藥包紮!順便看看解蠱會不會影響藍玉鳳!
苗人將我和金鉞都關進了一間房裏。
房間裏只有簡單的桌椅和床,我坐在桌子旁,疲憊地撐住臉,只覺得心力交瘁!
金鉞繃著臉吩咐他們:“給我打水來,我要沐浴,還有,給我們準備早飯!”
苗人倒也客氣,按照金鉞的吩咐一一備上。
金鉞低聲對我說道:“你先洗個臉,喝點水,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吧!”
我擡頭望了一眼他,眼光又轉向別處。
他一反常態地沒有發脾氣,反而可憐巴巴地在我面前說道:“阿靈,一會兒就要解蠱了,萬一解蠱不成,我會死的,你和我說一會兒話吧!”
我冷笑說道:“放心,你死不了,你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死呢?”
他本來就是掌管死亡的神明,哪有那麽容易就死的,即使死了,對他而言,也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而已!說不定,記憶裏也會忘了我!狀系腸扛。
他聽了我的話難過極了,低聲說道:“你是不是很怨我?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閉上眼睛假裝休息。
他低聲說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我的確對你不夠好,我,這些日子以來,我想了又想,我也覺得自己真是可惡。從認識你以來,就一直對你很壞。阿靈,是我對不起你。現在,我也不希望能夠求得你的諒解了。我只希望,只希望你和小希好好的,我的心願就滿足了!”
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大堆話,我心裏又忍不住記掛起來,於是問道:“你、你到底要幹什麽?難道你真的要聽藍大坤的話,去殺了那幾個苗人頭人?”
他眼裏露出迷茫的神色,喃喃說道:“我想幹什麽?我有時候覺得,命運對我們兩個人真是殘忍,明明不是我們犯的錯,為什麽卻要由我們來承擔呢?可是我也後悔,後悔我當時不應該那樣偏激,是我嚇到了你,所以你才會和那幾個當兵的一起對付我吧,我不怪你!我真的不怪你!”
他這樣說,我反而心軟了,不禁哭了起來,哭著說道:“那有什麽用?有什麽用?已經晚了,都晚了!你道歉又有什麽用?我已經答應藍權和他在一起了!”
我失聲痛哭起來!
他的臉蒼白極了,神色一片傷痛,卻依然帶著笑說道:“嗯。你總算對我說了實話,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我不會怪你的,藍權性格很好!他對你也很好,我都看在眼裏了,和他比起來,我的確不夠好!你以後好好和他在一起,我、我祝福你們!”
明明說著祝福的話,可是他眼裏卻流露出一股悲憤!讓我看了更加難受極了!
我泣不成聲地說道:“不要、我不稀罕你的祝福,讓你的祝福見鬼去吧,我不要!誰稀罕?誰稀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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